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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他停住脚步，转过头去对他那友好的同伴急急地轻声问道：&ldo;伙计，您说‐‐这里人们都这样接待每一个少尉吗?这些人有些过份了。

&rdo;

&ldo;他们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rdo;这位高个子泰然自若地说。

布拉左有些不安地笑着。

这时，一个路过的舰队上校把手放到帽沿边上，挺起了胸脯。

布拉左简直要哭出来了。

&ldo;他像是要把我吞下去一样对我看了看，&rdo;他对自己的同伴说，&ldo;您不想最终告诉我，这是怎样一座疯人院吗?天哪，不过您看上去确实不像话。

您为什么不洗一下脸?如果您归我管，我会好好教训您的。

&rdo;

他摇摇头，看着这位同他一般高的陌生人。

布拉左最后甚至腾出手，想用自己伸出的手指在这个黄头发的人脸上刮‐下。

&ldo;几乎有一尺厚，&rdo;他责备地说，&ldo;必须这样吗?您这个脏鬼?&rdo;

这个行李工敬了‐个礼：&ldo;不，长官!&rdo;

这时，一阵可怕的轰鸣声几乎使布拉左&iddot;阿尔克赫尔站立不稳。

他惊骇地转过身去。

惊人的声音无疑来自这奇异的重巡洋舰那打开的空气阀门。

声音逐渐在一根深深的管子里消失了，听上去像是一只正在淹死的哺乳动物发着咕噜声。

&ldo;上帝，这是什么?&rdo;布拉左叹著气问。

&ldo;指挥官唱了一首歌，&rdo;他被告知的就是这句话，&ldo;您还从未听到一个艾斯帕尔人唱歌?&rdo;

布拉左无可奈何了。

他感到四肢酸痛。

看来，这儿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包括安全部门、机器人和指挥官。

他困惑、踉跄地走在那个行李工身旁。

这时，一个高大肥胖的光头男子出现在他眼前。

这个喘着粗气的巨人有一个蓝色大理石般的松驰下垂的面颊和灼人的眼神。

布拉左又感到一阵心慌。

但这个巨人没注意他。

&ldo;哈，也让人瞧您这副模样。

&rdo;他说着话，声音并不比那个所谓艾斯帕尔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