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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ldo;那还是要尽自己最大努力‐&rdo;

&ldo;你那个饼子捏得很圆吗？&rdo;

陈霭正在过政委的瘾，冷不防被人问到自己头上，顿时张口结舌起来：&ldo;我？我没说‐我捏得–很圆–&rdo;

&ldo;那你怎么不尽自己最大努力捏圆呢？&rdo;

陈霭有点恼羞成怒，分辩说：&ldo;你怎么知道我没尽最大努力？不管怎么说，我的饼子比你的饼子‐圆得多，我妈‐不像你妈那样‐爱操心，再说‐再说我妈也不跟我们住一起‐&rdo;

&ldo;我妈也总说两个孙子大了，不需要她照顾了，她要回国去自己过，不跟我们住一起，但我爸不肯回去。

我妈这么大年纪了，我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回国去生活呢？就算两个老人一起回去，我也不放心，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没人照顾怎么行？等你丈夫孩子都出国了，你可能也得把妈妈接来跟着你们吧？&rdo;

这个问题陈霭还没考虑过，因为她自己都还才刚出国不久。

但滕教授这一提，也让她考虑到这个问题：&ldo;嗯，如果我能在美国待下来，肯定要把我妈接来跟我一起过，因为我是独女，我爸去世了，家里亲戚也不多，我妈也一年年老了，得有人照顾‐&rdo;

&ldo;你能保证‐赵老师跟你妈妈处得好？&rdo;

&ldo;我不知道‐他们从来没在一起处过，短时间有过，但长时间没有‐&rdo;

&ldo;为什么长时间没有？你不是说你是独女吗？&rdo;

陈霭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把赵亮初次上门，因为笛子问题跟她妈发生矛盾的典故讲了一下，然后标榜说：&ldo;所以我那时就知道他们处不好，结婚之后就没跟我妈住一起。

&rdo;

滕教授热切地说：&ldo;陈霭，你那个饼子捏不圆，我这个饼子也捏不圆，我们何必不‐重新捏一个呢？&rdo;

&ldo;谁重新捏一个？&rdo;

&ldo;我‐们‐&rdo;

陈霭感觉滕教授在拉拢她一起犯罪，她吓得四处一望，虽然没看见任何人，但还是很紧张，仿佛有人躲在什么地方偷听一样。

她低声请求说：&ldo;以后别说这种话了吧，让人听见像什么样子？如果你再说这些，我都‐不敢上你家来了‐&rdo;

滕教授连声保证：&ldo;好，好，不说了，我再不说了。

刚才都是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rdo;

过了几天，滕妈妈脖子上的包真的消下去了，陈霭放了心，可能小张真像滕教授说的那样，有点故弄玄虚。

滕教授也很高兴：&ldo;你看，我说我妈不会有事吧？她的脖子真的是经常鼓个包起来，过几天又下去了。

我小时候也这样，急了，生气了，哭了，脖子上就鼓起一串小包来；不生气了，不哭了，小包又下去了，可能这是个普遍现象吧，不然怎么有&lso;脸红脖子粗&rso;的说法呢？可能&lso;脖子粗&rso;就是因为脖子上鼓起了包。

&rdo;

滕教授说着就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一阵，然后用手指按着一个地方说：&ldo;现在还能摸到一个小包，不信你摸摸看‐&rdo;

陈霭伸出两个手指，按照滕教授指引的地方摸了摸，果然有个小疙瘩，在手指的挤压下可以滑动。

她知道小孩子脖子上经常会有这种小疙瘩，周边界限分明，推之可滑动，是正常的淋巴结，不碍事，但成年人脖子上有没有这种淋巴结，她还没注意过。

滕教授说：&ldo;摸到了吧？另一边脖子上也有呢，所以我小时候家里人都让着我，怕我生气上火把脖子气炸了‐&rdo;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触摸滕教授的另一边脖子，好把两边做个对比。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完全是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没把滕教授当异性，所以做得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