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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第21节：时间箭（21）

你知道的：用那张椅子，用那条挂在屋梁上的腰带。

但不用多说，这是不可能成功的。

正如我稍早曾不嫌麻烦解释过的，这是你绝对无法办到的事。

只要你一出现在这个世界，你就不可能这么做。

昨天我们在柳树后面的灌木丛里找到一张相片-当时只是一堆碎片，我们将其恢复还原。

相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脸：黝黑、温柔、面露愉悦，一副坦然率直的样子。

在这张脸上看不出任何宽恕的表情。

我想，相片中的这个人恐怕就是我们的妻子。

在这间等待室里的心情是多么沉重啊。

坐在椅子上，待在桌边，用尽一个人所有的完美耐心，注视着那个烂掉的苹果，看着它渐渐恢复健康。

&ot;我们帮助的是那些有需要的人，&ot;在我们最后一次拜访时，杜伊尔神甫这么说，&ot;不会过问他们值不值得。

&ot;&ot;你会尽力去做，&ot;汉米尔顿说，&ot;但这不是你最该做的事。

&ot;&ot;我会尽力去做。

&ot;&ot;我不能解释我做了什么，也不该恳求你帮助我。

&ot;&ot;嗯……

&ot;&ot;我什么都不是，我是行尸走肉。

我只……

我甚至不……

&ot;杜伊尔神甫坐直身子，而我也跟着这么做了。

汉米尔顿以深沉悠远的声音继续说下去：&ot;我忘记了人类肉身的崇高价值。

&ot;于是乎，道理，就这么跑出来了，而且来得又急又猛。

过去它已在这里闷了太久，现在正是一股脑儿释放的时候。

&ot;怎么说?&ot;杜伊尔神甫说。

&ot;我们对人体完完全全失去了感觉，甚至包括儿童。

再小的婴儿也一样。

&ot;以那个被晒伤的鼻头为核心，杜伊尔神甫的脸向中央皱了起来。

接着他才说：&ot;我懂。

&ot;&ot;你知道我处在何种环境，那时候，种种行为都身不由己。

&ot;&ot;我明白，我的孩子。

&ot;&ot;当时的情况是不可思议的疯狂。

&ot;&ot;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ot;汉米尔顿连吸了几下鼻子，用衣袖把脸颊弄湿。

&ot;过去有些事情……

&ot;&ot;你说吧。

&ot;&ot;但我仍想得救，神甫。

或许……

我可以多做点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