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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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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也仅仅是&ldo;如果&rdo;罢了。

如今河阳公主嫁给了萧骏驰，而他则浑浑噩噩地过了那么些年；既无大业，也无功过。

如今身体衰弱，如这落入池面的冬雪一般，随时便会消散而去。

&ldo;……河阳，&rdo;萧武川将目光转向她，语气中微带希冀，&ldo;假若，朕，不，我是说，假若……你不曾遇见三叔，你可愿嫁给我？&rdo;

姜灵洲默。

萧武川见她不答，眉心微蹙，眼眸中有了一分哀求之意。

他放低姿态，道：&ldo;河阳，我快要死了。

说两句好听话，让我安安生生地去了，不成么？&rdo;

姜灵洲还是默。

萧武川僵硬着点了头，喃喃道：&ldo;你当真如此恨我么？因为三叔的缘故？&rdo;

这时，姜灵洲倏然抬起了头，道：&ldo;陛下，臣妾并不敢憎恨于您。

陛下只是受了jian人蒙蔽，也并未做过如何伤害臣妾之事。

便是有，那也是过去之事了，臣妾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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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为何不答？&rdo;

&ldo;臣妾不答，只是因为陛下之言，并无可能。

&rdo;她直视着萧武川，眸光坚定，&ldo;陛下并非无知幼子，也知道时事如东流之水，无可往复。

如今凡事已定，又何必苦求一个&lso;如果&rso;？&rdo;

萧武川微喘了两口气，喉间如漏风一般，发出嘶嘶之声。

&ldo;我只是……想要听你说……&rdo;

&ldo;既然陛下想听，那臣妾便说吧。

&rdo;姜灵洲道，&ldo;若是臣妾不曾嫁给竞陵王，陛下不曾与王爷有过那样一番嫌隙，时事定然大改。

竞陵王不摄政，手无玄甲军，自然攻不下齐国幽燕八镇。

届时，就算陛下求娶齐国公主，嫁来的至多也只是臣妾的妹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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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又道：&ldo;兴许，毫州王还能掌政。

如此一来，齐国会攻破魏国也未可知。

那时，便是和亲缔盟也不成了。

世事有变，天行无常，又岂是一个&lso;如果&rso;可以囊括的？&rdo;

萧武川听了，怔怔不动，仿佛又成了一尊石像。

‐‐若是真如她这样说，怕是他这辈子都不会遇见姜灵洲了。

&ldo;河阳，你可真是不饶人。

&rdo;他苦苦一笑，眼底满是涩意，&ldo;从前我竟只觉得你皮囊好看，真真是蠢钝极了。

&rdo;顿一顿，他又问道：&ldo;那我如今只问一句。

&rdo;

&ldo;陛下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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