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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是。

&rdo;不过一瞬，壮硕高大的身影就掀帘进来，俯身低头单膝跪在马车前端，静候指示。

原本挺宽敞的马车，瞬间觉得好像狭小了点。

&ldo;把门关好，没见外边多大的尘吗?&rdo;

牛大山转身拉上车门，再默默跪回去，这次不再俯身，只是微微低头。

马车开始走动。

段弘瑾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开口：&ldo;去年为了救爷，让你脸上的刀疤未能及时祛毒，导致如今容颜毁掉，你可怨我?&rdo;

&ldo;属下不怨。

&rdo;语气丝毫未见起伏。

&ldo;就算累得你年纪一大把了都没个女人看上你?&rdo;段弘瑾紧紧盯着他低垂的眼睑。

&ldo;属下不会成亲。

&rdo;顿了顿，牛大山的脸更往下低垂了几分，声音低沉，&ldo;属下只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

&rdo;

看看!

看看!

总是这副鬼样子!

要不是他重来一遭，哪里能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段弘瑾不想再跟这块木头疙瘩说话了，随手在边上扒拉了两个软枕，一个塞背后，一个怀抱着：&ldo;爷走累了，脚酸，给爷按按腿。

&rdo;

牛大山垂在腿边的拳一握，瞬间绷紧身体。

一直盯着他的段弘瑾注意到这一细节‐‐

嗯?

他眨眨眼，嘴角微勾。

抬腿晃了晃：&ldo;还不给爷脱靴。

&rdo;

牛大山迟疑了一瞬，保持单膝跪着的姿势往前挪了两步。

&ldo;起来，这又不是请安!爷还没死呢，整日里跪着干嘛?&rdo;

&ldo;回主子，属下太高了，在车里只能这么跪着。

&rdo;

段弘瑾一窒，羞恼低喝：&ldo;还不快点给爷脱靴!&rdo;

&l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