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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ldo;父亲!&rdo;

无法控制的愤怒。

赫尔曼绷紧嘴唇。

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

还有极度的失望。

在意识到父亲不会出兵救他的时候，都不曾感到过如此的愤懑‐‐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这么做。

&ldo;外域不是没有联盟的百姓。

&rdo;他竭力克制自己的声音，&ldo;那里也是艾泽拉斯的防线。

军团如果征服了外域，下一个目标就是艾泽拉斯。

&rdo;

&ldo;你忘记我们在阿拉希高地和希尔斯布莱德丘陵遭到围剿了吗?那件事我还没有向你追究，你就没有一点自省?军团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艾泽拉斯，我知道。

所以我们要留守在这里，做好充分的防御。

&rdo;

赫尔曼陷入沉默。

他咬了咬牙，竭力控制自己随时可能崩塌的情绪。

大意轻敌而导致军队受重创是他心头永远无法结疤的伤痕，轻轻掀动就能涌出血来。

但过去是过去，眼前有着更紧迫的事。

&ldo;对外域的人民见死不救吗?&rdo;

&ldo;总要有所牺牲。

&rdo;

&ldo;这是我们的无能。

&rdo;

对话停滞。

□□上将没有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赫尔曼将视线锁住他的眼睛，等待他的反驳。

过去几年里，他随着成长渐渐能够理解父亲的想法，并且推断出在各种情势下他会做出怎样的判断。

可现在这个时候，他毫无头绪。

等待，却什么也没有等来。

父亲仿佛在短短几个月里苍老了十年。

过去数十年的征战都不曾挫顿他的精神，而此刻的他却不可自制地流露出老态。

赫尔曼感到心中的怒火被生生压了下去，无处发泄。

&ldo;既然如此，请允许我独自带兵前往外域。

&rdo;

&ldo;你知道这不可能。

&rdo;

&ldo;您不需要表态，权当我私自行动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