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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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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燕又问：&ldo;那个小歌女……&rdo;

&ldo;送她回了司乐坊。

&rdo;沈姜说着已是低头弓身地钻上了窗台，吓得王凌燕连连后退，厉声质问：&ldo;你进我房间做什么？&rdo;

沈姜跳下窗台，弹了弹衣袖，一本正经地道：&ldo;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我帮你退了。

&rdo;

王凌燕气得跳脚：&ldo;沈姜，你不厚道！

你将我的房间退了，我今晚睡哪里？&rdo;

沈姜走到桌边坐下，斟过一杯茶喝下，向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ldo;省钱。

你占了我半夜的床，下半夜也便宜你好了。

&rdo;

王凌燕有些过意不去，上前，扭扭捏捏地问了一句：&ldo;那你……睡哪儿？&rdo;

沈姜扬眉笑问：&ldo;不如你我各一半，如何？&rdo;

王凌燕顿时气得直翻白眼，上床扔给他一套被褥：&ldo;天热，夜里用不上被子，我就发发慈悲送你好了。

你睡地上吧。

&rdo;

沈姜接住砸向自己的被褥，一面叹着气在地上铺着被褥，一面感慨着：&ldo;身体恢复了，脾气也恢复了。

&rdo;

王凌燕伸脚在他后背踢了一脚，沈姜没提防，一头栽倒在地。

他扶着额头起身，看王凌燕笑得正欢，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侧身躺下后，一弹指，屋内的烛火顺势而灭。

王凌燕在黑暗中看着他桀骜孤独的背影，不由又想到他一人坐在屋顶的情景，幽幽问了一句：&ldo;沈姜，你方才在想小和裳？&rdo;

沈姜双目微张，眼中两点光黯了黯：&ldo;嗯。

&rdo;

王凌燕叹道：&ldo;也不知何时能再回金钩门，回去看看老爷子和小和裳，还有门中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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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默然片刻，沉沉地问道：&ldo;燕子，报仇之后，你有何打算？&rdo;

王凌燕道：&ldo;我没想过以后。

大仇未报，哪有心力去想以后如何？&rdo;

沈姜不由自嘲一笑。

在男女之情里，她一向迟钝，他一厢情愿去想两人以后的日子，她却从未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