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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四（第2页）

“能做到这样的已经不是人了。

但是自从这座关建成之后，那些北蛮就再也无法侵犯我大塘的土地了，只能龟缩在塔玛查干的那边。”

寻涯公子声音低沉。

不知为何，对话突然变得异常的沉重。

“啊，公子这么，那北蛮人为什么在山的那边生活的好好的一定要侵犯我们的土地？”

羡尘以前总是听那些北蛮人特别的凶残，什么人都杀，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有的时候甚至把整个一个村子都杀光了。

那时候谁家孩子哭了，大人就吓唬他，再哭，再哭蛮子来了把你抓走，于是孩子就吓得不敢再哭了。

羡尘从来没有见过北蛮人，对这些骑马杀人的蛮人有极大的好奇心。

寻涯公子，“北蛮人一生都在马背上，他们的土地贫瘠，养不活庄稼，就只能养得活草。

在蓟山往北，就在塔玛查干大草原的那边因为曲水从地下流过的地方有成片成片的草原，另外一边却是苔原。

本来这些北蛮人在草原上生活也很自在，每年都能找到合适的肥沃的草场。

可是后来人越来越多了，就把草场都分给了各个部族，大家自己有自己的领地，有的人草场就肥些，有的就荒些。

其实不管肥的荒的，草场上能不能活人全看老天眼色。

干旱的年头，牛羊会把草根都从土里面翻出来吃，到第二年不管下多大的雨，那片草场都会荒，没有三五年年别想长出来。

这时候那边的部族的就要死人，牧民饿了就什么都不顾，把自己家的那些老牛羊和羔子都杀来吃。

但是能解得了一时的饥荒，还是撑不下去。

于是就开始打仗，男人们都磨亮了弯刀，装满了弓箭，跨上马背去别的草场去抢粮食，抢女人，甚至把一个部族整个全杀了，霸占他们的草场。

但是打打杀杀也不是办法，于是后来就推选了一个汗王，各个部族都推选了族长什么的去做贵族，大家商量着协调什么时间去那块草场上放牧。

但是就是这样，草场仍然不够用，每过几年就要发生一次饥荒，饿死人也是常有的事。

后来，有一个行者我们的苦难不是我们应该承受的。

他曾经去过草场之外的地方。

他，草场也是有边界的，草场的那边是一座大山，高耸入云。

山上的雪一万年都不会融化，他曾经九死一生翻过了那座山之后，就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奔涌的大河。

他，我们应该出去，去山的那边去寻找更多的草来喂养牛和羊。

于是当时汗王就开始让人随着那个行者去大山那边去看，结果两年之后，一百精壮的汉子最后只有两个人活着回来了，那个行者也死在了路上。

他们，那个地方叫做中原。

虽然有从海边一直贯通大陆的蓟山隔着，但是有一条大河可以从水上顺流而下进入中州。

于是这两个人被封为了汗王的金刀勇士，地位甚至比一般的部族将领还高。

可是路途凶险死的人也确实太多了些，所以汗王也只能放弃了挥军南下的企图。”

寻涯公子目光飘远了，眼睛里神色变换。

“然而天下机缘变化，真的没有人能得清楚。

很多年之前有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从玛耶山上融化下来的水少了，很多草场春天都没有发芽。

牛羊把干草吃没了之后就开始把草地里面的草根都挖出来吃了。

那次饥荒饿死的人不计其数。

很多人甚至早晨出去，晚上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如果晚上不回来了，那就是饿死在路上了。

也不用去找了，因为去找了也可能就回不来了。

后来，草场渐渐地都开始长了起来，但是十块草场还是有九块都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