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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着脸枕在交叠的双手上，身后是慕北孑在给他按摩，力道和姿势都挺正规的，程生笙觉得很舒服，很快就眯起了眼睛，享受得很。

好一会儿后，程生笙才问道：“你怎么会学这个啊？”

慕北孑没说话，程生笙就忽然转身看着他道：“你丫以前……不会靠这个赚学费吧？！”

“躺好！”

慕北孑把他摁回去后，又道：“慕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需要我自己赚学费？他们把我弄丢了那么多年，把我带回来后宠着都来不及，会让我过得这么苦吗？”

程生笙道：“也是……那你为什么学这个啊？”

男人被他问得烦了，“我就不能自己学着玩儿吗？”

“你有病啊，堂堂慕家二少爷，慕氏集团的总裁，学这个玩儿？”

慕北孑又不说话了。

程生笙又想转身看他，又被慕北孑摁回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忽然开口说：“想你了，就学了。”

程生笙没反应过来，“啊？”

又是一阵沉默后，身后才传来慕北孑略带低沉的声音，“刚回来那会儿，我很难过，觉得哪里都不适应，哪里都不自在，我很想你，哭着闹着还绝食，他们都不让我回去找你，见一面都不行，上了高中后他们没再限制我的自由，但也不让我联系你，那段时间我真的特别想你，后来他们让我报兴趣班，我就选了这个。”

程生笙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后，才眨眨眼睛道：“那……他们也让你学啊？”

“嗯，只要不去找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程生笙又沉默了。

十几秒后，他又问道：“想我了为什么要学这个？我以前没给你按摩过吧？学打架还差不多……”

他以前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跟人打架了。

慕北孑道：“你没给我按摩过，就是想起来你老念叨着去大保健找人给你按摩，所以就学了。”

顿了顿又道：“打架也学了。”

程生笙：……有种他祸害了祖国花朵的感觉。

气氛忽然变得有那么些许奇怪，程生笙有些不自在。

他跟慕北孑经常说骚话，也经常做些暧昧的事情，但也从来没有把气氛搞得这么奇怪过。

许久后，程生笙才道：“那你给人按摩过吗？”

慕北孑笑了，“你觉得可能吗？”

程生笙想想，觉得也是哦，就道：“那你是怎么学成这样的？总不能在脑子里反复练习就成这样了吧？”

“没，去上课的时候就是听他们说，看他们的手法，记住人体的所有穴位，然后自己买了一个人形娃娃回来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