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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席渡竟然回答了。

他平静地说：“可以。”

“……”

陈导十分吃惊，“真……真的吗？”

要知道，席渡这个身价，她是万万不敢奢求的。

以至于陈导一度觉得是自己幻听了。

“真的，无偿。”

席渡终于将目光从祁颂身上移向她，“不过我需要先向你借借祁颂，几分钟就好。”

陈导早就心花怒放。

莫说几分钟，几十分钟都行。

于是祁颂就这样一头雾水的跟着席渡到了楼道。

这里光线很暗，但也足够他们看清彼此。

祁颂虽不知这是要干嘛，但他心跳却是莫名其妙加快，总觉得席渡要跟自己说点什么十分重要的事。

昏暗的灯光下，祁颂背靠在墙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席渡压低声音对自己轻声问道：“还记得你去年问我的那个目标吗？”

祁颂乖乖点头：“记得。”

“你说的是生活有条不紊，事业稳定，再成个家。”

席渡说过的话，他总能一字不落的记得。

“再成个家，”

席渡说，“我现在想问你，那个时候你听到这个的想法是什么？”

看着祁颂有些躲闪的目光，他道：“我要听真话。”

祁颂抿抿唇：“……遥远。”

“遥远？”

“我觉得……你离我太遥远了。”

“人还是目标？”

“都有。”

席渡看着他的模样，宠溺地失笑：“不远。”

祁颂不太明白：“……啊？”

“如果我说，我从始至终考虑的成家对象就是你呢。”

“……”

祁颂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或者是，这个目标一开始就是为你而定。”

祁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席渡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接着轻轻唤了他一声：“小颂同学。”

他嘴角分明噙着笑，却分毫不显玩笑，不论是话语还是眼神皆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