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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心脏毒素（第2页）

沈离瞄了眼温故脖子上的银链，恍然大悟：“哦——就这个啊，看着不错。”

温故摸了摸脖上的项链，银制海豚冰凉，触感润滑。

“后来暑假就一起打游戏，画画的时候打视频。”

沈离疑惑，“画画时打视频？你不是最不喜欢别人在你画画时打扰你吗？你怎么同意的？”

“他说虽然第一次有人画他，他也想看创作过程，但是他不想打扰我。”

说着，温故还为寉知新解释着，“而且他本来就是我的灵感，让他看……很正常。”

“噗哈哈哈哈哈。”

沈离又笑了起来，因为压低声音，整个人憋笑憋得肩膀耸动。

笑罢，沈离擦着眼泪提问，“他真这么说？”

“嗯，怎么啦？”

温故皱着眉头问他。

沈离拿手臂挎住温故，“没事，你不懂，你继续讲。”

在好友继续讲述的声音中，沈离一边吃烤串一边摇头。

唉，他的朋友不懂这些，他一听就能听出来。

啧，还是个小绿茶。

温故斟酌着接下来的话语，细细品味着当时心脏涌起的莫名情绪。

“我总是梦见他，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心脏跳得好快，一瞬间心脏就全麻了。”

几句话之间，沈离已经摸清楚大概了，他点了点头，并没有直白地点出来，而是引导式的问话。

“温故，如果我跟你说，生病了随时找我我会来照顾你，你会答应吗？”

温故想了想，确定道：“我会啊。”

“这就对了。”

沈离浅笑。

他放下酒杯，侧头凝视进温故的眼睛里，一字一顿。

“可是，你生病了真的会告诉我吗？”

字字句句清晰，温故怔住了，脑子好像被重锤猛然敲击，眼前刹那遍布白光。

沈离继续：“你在知道他不会说客套话的时候答应了，你的内心知道，你是真的愿意告诉他的。”

沈离垂眼，他了解温故，温故看似温和好脾气，其实澈底澄清、泾渭分明，非一般，没有人能跨过那条线。

“温故，你真的拿他当弟弟吗？？开玩笑，我什么时候见过你这么允许一个人跨过你的界限啊。”

温故大脑骤然清醒，所有杂乱的思绪所有不明的心情，都在这一刻被理清了。

他情绪大动，“所以……所以我……？”

“你喜欢他。”

沈离认真地看向温故，斩钉截铁。

复又轻声重复：“你喜欢他。”

这句话轻声缓慢，在温故的脑中循环蔓延开来，如同魔咒一般。

“我喜欢他……”

说出这句话时，温故整颗心脏酥麻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