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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端午。
裴刘氏还留在卫家洼没回来,老裴头这些日子都是在老大家吃的饭。
裴明远昨儿去和裴老大说让他取本钱的时候,请他今儿来家吃饭。
老裴头只是不肯。
老二家锁门闭户,老四家黄氏还没出月子。
裴明远一早把自家置的节礼,还有昨儿裴妍等人铲的泥鳅,给送到老院儿,又放下三百个钱儿,让老裴头想吃什么自已买。
又到老大家一看,见他家也是锁门闭户的,问老四知道两人天不大亮就往府城去了。
这才放心地回了家。
回来后,一时无事,便去看女儿摆弄的花草和瓜田。
看那菊花圃里头的菊花长得跟蒿子一般粗壮密实,再到东院子里头破败的堂屋里一瞧。
那屋子里,当门东间西间靠着三面山墙都摆着大木架子。
每个架子都是三层,层层往外错着。
东间里头那放着女儿嘴上提过多次的常春小景的架子上,已空了大半儿。
倒是堂屋与西间里头放着满盆常春的架子上还摆得满满当当的,数略算来得有*十盆。
而且那常春叶片油绿,一看就是经过精心照料且长势极旺的。
不免又想到和苏氏说过的,女儿在花草这上头,有灵性的话。
出堂屋,见堂屋和瓜田相交处的荒草丛里摆了几个大缸,上头都盖着木盖子。
他好奇地走过去掀开,还没往里面瞧,已叫臭气薰得连连后退,忙手忙脚乱的盖上。
正在院子和瓜田相交处的榆树下,听裴妍教着怎么着扦插,怎么下刀,怎么削接穗的裴蓉和裴钰瞧见他们爹的狼狈样。
都一齐笑了。
裴明远便踱过来问她们,“那是什么,怎么那么臭。”
“大姐沤的鱼肥。”
裴钰笑咯咯地指着裴妍和他说道,“说是备着用来浇菊花的。”
裴明远前几次回来,一是挂心着营造班的事,二来时间也紧,虽听苏氏说了她在捣鼓这个。
倒还真没往心里去。
闻言就问裴妍。
“你听谁说那小鱼沤了能浇花?”
裴妍偏头道,“书上啊。”
手一偏,指着那菊花圃道。
“书上说清兰浊菊。
菊花必得用大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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