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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旻擦了擦,还是有一圈淡淡的污渍,她疲惫地摆摆手,“不关你的事,我就不该把包放在桌上。”
真可惜,这个包是宗恺送给她的,据说是全球限量版,绝无仅有了。
孙文华在旁边打圆场,“没事啊翠山,黎旻都是你儿媳妇了,一个包算什么,让你儿子买给她!”
那人其实没有那么老的年纪,孙文华这么开玩笑,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黎旻刚才自从听到林泽笙的名字就觉得不舒服,现在更是有借口离开了,她随口跟他们聊了几句就拿着包走了。
走到饭店门口时,她没有马上离开,倒是在门口点了根烟,等唐糖开车过来。
初秋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冷,她一只手拢着披肩不让风吹散,另一只手夹着烟深吸了一口,这才觉得精神好了些。
在门口站了一会,发现旁边有孩子的哭闹声,她看了看,隔壁是一家茶馆,有个男人正在门口用鸡毛掸子打一个小孩,从模样上看,大概是老板在打他儿子。
“你这臭小子,三天不打,上屋揭瓦!”
儿子哭声惨烈:“爸,你哪有三天不打,连着打我两天了!”
黎旻忍不住笑了一下。
“还顶嘴!”
鸡毛掸子舞得更快,“叫你顶嘴!
说,下次还敢不敢了?!”
“我说不敢了你也不信啊。
呜,好疼!”
……
黎旻觉得这爷俩挺有意思的,一边打一边还能聊天,那老板下手也不重,看着只是在吓唬小孩。
她突然有点想念身在斐济的爸爸,在印象中,他一直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每次她做错事情,他从来不打她,只会冷暴力。
记得有一次跟同学去海边玩得忘了回家,手机忘了带,等想起回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
回家时,爸爸没说什么,反而让保姆给她热了饭菜,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之后的一个礼拜,爸爸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八-九岁的年纪,实在太害怕这种无形的压力。
直到一天在吃早饭时,她忍不住主动说,爸爸我错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larya,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从小没有妈妈。
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就剩下你。
如果换做是你,突然有一天联系不到爸爸了,你会害怕吗?”
并不重的语气,但是听得她直掉眼泪。
他伸过手揉了揉她的头,“别哭,好孩子,你没有错,只是爸爸太难过了,找不到发泄的方式。”
她抹了抹眼泪,“爸爸我不哭,你也别难过。”
从那天后,她再没有在爸爸面前掉过眼泪。
如果掉眼泪会让自己的亲人难过,她真希望自己天生就没有眼泪。
那时候自己多小啊?为什么那么点的豆丁会有这么早熟的想法呢?黎旻倚在门口,不由得轻笑起来,果然自己从小就是个奇葩。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看到那老板还在雷声大雨点小地打儿子,刚要走过去劝架,旁边有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已经走上前,清澈爽朗的声音随着风隐约传来,“大哥,不怕人家拍了照片传网上说你家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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