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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有些不理解白以楼的思维,说:“要看到什么时候,即使有关联,如果那是在二十年后那我们要在这里待二十年?”
白以楼蹙了蹙眉,显然是被白浩这话问到心坎上了,然而他坚信白府这块地的风水有问题,只得说:“再观察一段时间。”
“好吧。”
白浩一头倒在床上,几分钟后累得睡了过去。
白以楼将屋中收好,坐在床边独自沉思。
自此后,白浩知道白以楼是真铁了心要在白府观察一段时间,逃不掉替人打工的命后,只能认认真真的干起活来。
那道士却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白府上很是太平,两人在府中待了几个月,便把白府的情况摸出了个大概。
白文昌因为要治理安顺,因此时常不在家,其家眷全住在府上,他每月只回来一两次,府中全凭老太爷说了算。
而这权利颇大的老太爷,也得对那名曰青阳道长的道士礼让三分。
府中人人敬他,白文昌往家中稍点东西都会先把第一份送去给他,如此看来,这白文昌倒是信守之前的承诺。
然而这分殊荣却在一件事发生后,渐渐转了势头。
时值寒冬,两人在白府一待就是整整四个多月。
这四个月来,两人倒是发现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单是从白家势力上来说,白文昌既与安顺首富攀了亲,又与各州酋长来往密切,势力简直如日中天,白以楼从而断定,这一世恐怕没那么简单。
因此即便是耗时了些,白以楼也不肯听白浩的建议与死缠烂打,跳过这段时间去下一个时间点看结果。
冬日里,两人一身灰色棉夹袄在柴房砍柴,白以楼穿着有种土帅土帅的感觉,白浩却像个小地痞一般,还不时吸溜鼻涕,简直传神得很。
白浩的头发长了许多,没地方剪头发,本来是想找个碗来盖着随便剪剪,不过想想冬天冷,还是留着捂捂脖子好了。
砍了会儿柴,白浩哀嚎着将柴刀丢在一边,把手伸进胸前的衣服里暖着,说:“好冷好冷,要不咱们悄悄找个铁锅来弄点柴烧烧。”
白以楼一样瞟了一眼白浩,说:“我不冷。”
白浩鼻子通红,痛苦的说:“明明可以不用受这份罪,直接往后穿个一两年,事情发展怎么样不就清楚了,非要在这里等,虽然现在是有点头路了,不过我看真要有所进展,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白以楼不予理睬,自入冬以来,白浩这样的哼唧总是三四天就会来一次,不过哼唧完了,还是会认命的捡起柴刀继续劈柴。
夜里,白浩缩着脖子一进那四处漏风的小屋,就急忙脱了鞋往床上爬去,整个人缩在厚重的棉被里。
这白管家太不是个东西,入冬了不给两人换屋子就算了,要床被子都要不到,白浩心中愤愤,知道这货又想敲钱,白以楼也上道的要掏钱,白浩偏偏就是不给,直接在村里花钱给别人买床棉被。
虽然这钱用的就是白主管的,但白浩记仇,既然顺出来了,就没有理由拿钱去交换本该得的东西。
屋里灯火昏黄,白以楼手里拎着个水壶从外面回来,他取来的热水倒在铜盆里,对白浩说:“过来烫脚。”
白浩哦了一声,裹着棉被蹭到床边来,等白以楼把水盆踢过来后,忙试探着将脚伸进冒着热气的盆里。
白浩脚趾上全是冻疮,时不时痒得要死,时不时又难受得要命,未免白浩难受起来哼唧,白以楼便每晚承担起给他烧热水泡脚的事来。
虽说白以楼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两人相处了这么久,白以楼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的。
即便对白浩仍旧没什么好脸色,却也总比对外人来得亲近些。
即便对白浩仍旧没什么好脸色,却也总比对外人来得亲近些。
等泡了脚,把水端去倒了,白浩立即飞速的钻进被子,看着白以楼脱了外衣要上-床来,白浩顿时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自觉的往里缩。
他实在是不想挨着白以楼睡,这家伙跟冰块一样,热天躺一起还好,冬天一来,躺在一起偶尔碰到,那酸爽,简直无法言说。
然而这家伙最近还不知道在搞什么把戏,自己越躲,他越爱凑上来,一边是冷冰冰的墙,另一边是冷冰冰的人,他就跟夹心饼干一样被夹在中间,简直醉得醒不来。
白以楼掀开被子躺下,被子里很暖和,他眉毛微微一挑,总是冰冷的脸稍稍缓和下来,表达此刻的舒适感。
感觉到白以楼贴上来的手臂,白浩不禁打了个寒颤,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白以楼身上的冷感,渐渐的睡了过去。
跟往常一样,即便是如何排斥冰块一般的白以楼,只要一睡着,白浩就开始自觉的把白以楼当人形抱枕,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压着对方睡一夜。
这要换做是以往,白以楼估计一脚就把人蹬开了,不过这寒冷的夜里被一个暖炉捂着,确实是种享受。
虽然他感觉不到什么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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