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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昕卓还是陪常图皓去赴宴,进门将两瓶茅台往桌子上一放,自己斟满了一杯,“先干为敬!”
一圈打下来,他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灌得几位领导嘴皮子都不利索了,连带色的小笑话都蹦了出来。
老昕卓心里明白,这些人本就不该接触,常图皓在这档口上,频繁接触这些人,容易出事,他不信常图皓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常图皓到底想干什么。
满耳喧闹声,划拳斗酒,杯盏相撞,香烟混着油烟的味道令人恶心。
对方那恭维的话语,简直无法入耳,老昕卓现在挺想看看对方知道他们刻意吹捧的老工是个劳改释放犯后的表情。
酒酣耳热之后,这个夜晚还没能结束,老昕卓今天被人灌得够呛,仍旧维持了颜面,露出老子是大爷,是酒缸,你们再来啊,爷们怕谁。
常图皓好容易挨完了两个钟头,将想跟着那几位领导继续混的老昕卓给提溜了出来,那包厢是他老昕卓能钻的吗?他还在旁边呢。
俩人出了酒楼,等车的时候老昕卓就吐了。
一万二一桌的海鲜,还有坐飞机来的澳洲大龙虾,在他胃里打了个转就出来,全交代给垃圾桶了。
常图皓顺着老昕卓的后背,每次都喝到吐,他心里也不好受,但他不想顶着常家小少爷的名号招摇撞骗,做工程没背景很难,可有了背景做事更难。
“我说你不能少喝点吗?进去就灌,你悠着点。”
老昕卓:“喝酒就跟做人一样,进去不把那群王八蛋给怔住了,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一样不被灌趴下了咱们谁都不能走。”
常图皓见他顶着胃部,招来了计程车,将人塞进去,说了老昕卓的地址。
老昕卓虽然醉了,但心里清楚发生的事,就是四肢不听使唤,也关不住自己的嘴巴,忍着进了自己的家门才说:“常图皓,你丫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那些人能沾吗?你做那什么EPC的合同……你自己找死,拉着公司里那么群小孩子们干嘛?”
常图皓将人扔在沙发上,用湿毛巾给人擦干净脸,“我怎么找死了,EPC利润可观……”
“甭他妈跟我说利润,今天李姐都和我说了,你光请人吃饭喝酒就花了多少,这项目刚刚开始就花这么多,还有什么利润?啊?”
常图皓皱了皱眉,“晚上住你这,还能站直了吗?洗澡去。”
老昕卓心烦地站起身,摇摇晃晃洗了澡,将自己扔在大床上,不一会儿常图皓也爬了上来,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边。
老昕卓说:“隔壁有空床,你别以为老子真不敢干你!”
常图皓嚣张地说:“我等着呢,你干一个我看看,直男还咋呼什么。”
老昕卓闭上了眼,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有着优越的家世,出身高贵,竟然能没脸没皮到这种份上。
“常图皓,我明白你的心思!
算我怕了你,我玩不起。”
常图皓幽幽地说:“你是玩不起还是不想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老昕卓我是你弟弟仇人的哥们,你肯应聘到我公司原因我们都清楚,甭把我当小孩。”
老昕卓转过脸,“你不是小屁孩?”
常图皓自嘲般的笑着说:“你少来这套,你真以为我不懂。
又闷又骚的,你丫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又TM每天穿着西服在我面前耍帅。
你吊着我玩,哎……爱情中先动心的哪个人就是*。”
老昕卓冷笑:“爱情?你喝多了?”
常图皓叹了口气:“不是爱情就是报复。
跟你说件事,孙天翔把所有的事都和我说了,他让我转告你,你找错了仇家,那天上了你弟弟的不是他,他去的时候,你弟弟已经和人干完了。
他嘴贱,说什么想跟你干一次,活该被你打。”
老昕卓猛然睁开眼,翻身骑在常图皓身上,掐着人脖子,“你TM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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