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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媳妇成婚七年多,到如今有两个孩子。
一个是闺女唐蓁,还有一个便是今年才三岁的儿子唐箨。
媳妇说这几年重心还是得放在朝堂上,没空闲生孩子,等她三十岁的时候再生一个,以后便再也不生了。
我很是赞同,年纪大了再生,一来对身子不好,二来我家媳妇又不是母猪,凭什么一直生孩子?
就算是为我生也不行。
媳妇怀上唐蓁的时候绿帽子们还未进宫,所以我很确信唐蓁是我的亲闺女。
至于唐箨就有些说不准了,虽然按彤史和媳妇的保证来看,唐箨大约是我的儿子。
但考虑到宫里头来了这么多位绿帽子,我到底有没有喜当爹实在是个未知数。
对此岳父三年前就曾喜滋滋地抱着唐箨,幸灾乐祸道:你也别多想了,你是皇夫,这宫里无论谁的孩子从名义上讲都是你的孩子,都得称你一声父后。
岳父的话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唐箨出生时,我和媳妇千高兴万高兴也及不上岳父大人高兴。
丈母娘的身子骨不好,去得早不说,从头到尾只生了媳妇一个女儿。
久而久之,没有儿子就成了岳父大人心中的一根刺,在他古旧的观念里他家的香火到他那里便算是断了,这让他在列祖列宗前十分惭愧。
唐箨这个男孙的降临无异于是弥补了他的这个遗憾。
于是乎唐箨还未断奶,就让他以“饴弄儿孙”
的名头给拿去养了。
媳妇知道想养个儿子是他爹的心病,为了尽孝就准了。
至于我,我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话语权。
再者我对儿子也没什么执念,有个媳妇暖床,有个闺女闹腾,已是夫复何求了。
我虽对这个儿子不是太放在心上,但有段日子没看到,说是一点不挂念也不可能,好歹是媳妇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既然今天来都来这慈宁宫了,跪也跪了,骂也被骂了,不顺带看看儿子也不划算。
在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撩袍跪下认错后,我又讲了不少岳父的好话,好哄一番,他的脸色才能看了些。
岳父淡淡道:“罢了,你去吧,这会儿箨儿在午睡,你看的时候别弄出什么大动静吵醒了他。”
“谢父后。”
接着我像做贼般偷偷摸摸地进了偏殿,远远地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儿子,心满意足后便在岳父的催促下飞快地离开了慈宁宫。
殿外候着的宫人们跟了上来,走了几步后,身旁的萧玄提醒道:“殿下走错了,这边不是回宫的方向。”
我道:“我知道。”
萧玄道:“殿下今日还要去别的地方?”
我望了望天,无奈道:“不错,今日还要去郭道桓郭贵人那里喝喝茶。”
诚如岳父所言,这次新选的绿帽子里是有几个不错的,德才相貌家世俱佳,可惜都被半路杀出来的许寻抢了风头。
宫里头不平不服不甘的声音都有,到了最后全都化为了一声叹息,暗骂许寻是个一脸小人得志模样的蠢人。
储秀宫走水后我便确信了一件事。
谁要觉得许寻蠢,那他才是真正的蠢人。
若论胆略才智,这些个新进来的绿帽子加在一起都不是许寻的对手。
说白了那些把儿子送进宫的人,大多也是知道自家的孩子或多或少有些问题,在仕途上走不远,还不如送进宫来混个位分,贪个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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