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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偷看我的脸吧?”
薄薄红唇几乎挨着我的额头,笑了一下,“多像普绪刻干的事啊,难道你把我当成你的丘比特吗……我的样子可还让你满意?”
头皮一阵发酥。
我撇开头,嗤了一声,脑海里却挥之不去刚才窥见的面容。
没法不承认他生得魅惑众生,可即使如此我也对他毫无兴趣。
更何况,他是……
“自作多情。
我来是因为那副画……”
我指了指脚边卷轴,揪紧他的衣襟问道:“我问你,你的哥哥是不是金发碧眼?是不是被火烧死了?”
尤里扬斯扫了一眼那画轴,呼吸声蓦地一顿,黑暗里便剩下一片溺人的沉默。
我的呼吸与他一并静止,心在荆棘地上徘徊不定,苦楚与期待共同滋长。
半晌他才轻笑了一声,口气里带着一种不知名的复杂意味:“家有长兄加卢斯,正是你说的……金发碧眼,死于大火。
那画是我从他坟墓里取回的遗物。”
遗物……
弗拉维兹会死而复生———这最荒谬的猜想终究是个奢望,而我又怎该对它存有希冀?胸口好似缩水,我一把抓起画轴,自嘲的苦笑:“难怪你就像是早就认识我,原来你是他的弟弟。”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在意他?啊,我知道了……”
他凑近我的耳畔,嘴唇烫得似乎能将我的头发烧着,“你爱他?”
仿佛被咒语定住身体,我一动不能动的僵在那儿,眉目冰冷的盯着他。
耳边幽幽的一声叹息:“别这么紧张。
我只是了解我那交往不多的长兄。
为你绘下这样入木三分的画像,他一定爱你入了骨。”
这一句问语字字是穿心之箭,直击我心中壁垒至脆至薄之处,差点让我溃不成堤。
天际一声雷鸣乍响,雨声骤然大了。
“你爱他……”
黑暗中的声音压得极低,压抑犹如天际积水的乌云。
“还是感激、怜悯、愧疚?不如……让我来替他求个答案,怎么样?”
修长湿润的手指走过我的鼻梁,划过嘴唇,抵达胸口,剥开湿黏不堪的衣服。
我的心脏一尾垂死挣扎的像从渔网中脱困,咚咚弹跳之声响彻脑际。
他垂下头去凑近我的心口,嘴唇印上我的胸膛。
我下意识地举起烛台,手却因心慌而颤抖得厉害,只听见一声低吟自胸腔直抵耳膜,震得连心脏也要跳出喉口。
“吾之爱阿硫因……”
别念…别念出那一句!
我的嘴唇一抖,嗓子眼紧缩着,什么也没说出来。
鼻腔霎时酸热一片,泪水近乎淌出眼眶,又被一层无形之物阻挡,生生抑回眼眶。
别再流泪……我的小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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