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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严寒所至,大唐军队对百济的攻势暂停下来,但身处后方的长安城却因为春节的临近又再度焕发了活力。
冬至过后的几场罕见的大雪让宫廷举办的马球大赛一拖再拖,眼看着春节将至,只得暂时将球赛取消,待春节过后再择日开赛。
这是个英明神武的决定,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大冷天站到荒凉的场子上训练球员,对教练和球员来说都是不人道的,尤其是对身子骨本来就虚弱的教练。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激起了长安人赏雪的兴致。
这个年代的长安非常温暖,象能埋住脚腕子的积雪连很多老人都觉得希罕,更不要说『毛』头小青年了。
颖一大早就被某郡主好友召唤而去,而兰陵则在几天前就跑到南山的山庄去观雪景了。
家中就剩下我和二女俩人大眼瞪小眼,百无聊赖的坐在后宅的门槛上看下雪,看的瞌睡。
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干,要不待到屋子里能把人给闷死。
堆个雪人?幼稚!
和二女打雪仗?她能被我活活打死,不是一个级别。
吃雪?想到这就想抽自己一下,我为这个想法感到惭愧,这种弱智干的事情竟然被我想到了,但怎么都压抑不住心头的冲动,终于假装溜达,背着二女抓了把雪塞嘴里嚼了几下,有点凉。
“夫君在吃雪啊?”
二女靠在门上好奇的问,“什么味道?”
“啊?没,没吃,闻呢。”
丢人啊,怎么就被丫头看见了呢?她不是靠在门上打盹么?失策。
“夫君带我去看杀猪吧?”
二女站起来蹦到厚厚的积雪上,抄了一把抹到嘴里,使劲缩了下脖子,“凉,凉!
想在雪里打个滚。”
我注意到远方传来猪凄厉惨叫声,今天腊月二十二,庄户都开始杀猪杀鸡杀羊。
关中讲究的是过了腊月二十三就不准杀生了,过年需要的肉类统统要在二十三号以前备齐。
“杀猪有啥看头,怪可怜的,你光吃就成了,”
看二女失望的神『色』,我于心不忍,“把皮袄换上,带你去!
没一点慈悲心肠,还一天拜佛呢。”
说完我才想起拜佛的是颖,不是二女。
二女才不管我说的什么,高兴的进屋换衣裳去了。
二女套了个狐皮大氅(可能是),顶了个白翻『毛』斗篷跑出来,还给我也提了件啥皮大衣,『毛』翻在外面,穿起来和个白『毛』野人比较象。
我属于爱护动物的人,对裘衣不感冒,当年曾经有加入绿『色』和平组织的想法,被老娘一口唾沫打消了这个念头。
领二女出门的时候碰见钱管家挟了一捆子细竹竿进来,要是别人也就罢了,钱管家平时绝对不会干这种体力活,下雪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头的举动引起了我的好奇。
“小侯爷,”
管家放下竹竿跑过来,“这么打雪还打算出门啊?您等下,我去喊几个人跟上,外面路滑。”
“不用,就带二夫人到庄外看杀猪,几步路。”
我谢绝了管家的好意。
看杀猪本来就不是光荣的事情,再带几个人去的话,连人家猪死的都不好意思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竹竿,“这是干什么用的?”
“爆杆,过年烧的,图个吉利,给来年请个福。”
钱管家指着竹竿得意的介绍,“这二十多年啊,咱府上过年烧的爆杆全是老汉我亲手准备的。
这不,灵验了,咱府上过的滋润多了。
准备了九捆呢,外面还有。”
当然滋润了,昨天才叫颖给府里的下人都发了喜财,足足放出去一百多两,发的我肉痛,叫管家一说到变成他烧爆杆烧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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