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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这一天以及随后的两天里，他们都没有走出房子一步。

他们读报纸上刊登的有关事件的所有消息，这些往往是最不可靠的。

唯一符合事实的假设是戴面纱的女舞蹈家可能是那个金发女郎克拉拉，从前有关大个子保尔的报道曾提到过她。

至于瓦勒泰克斯这个名字，不存在问题。

戈尔热雷那一拨人没有发现他们对手的真实身分，从阿拉伯人嘴里什么话也掏不出。

但拉乌尔和他的女朋友，每天得到的是更多的温情，更多的爱情。

他每天继续回答她向他提出的所有问题，并且努力满足她永无止境的好奇心。

她似乎越来越喜欢有关拉乌尔的一切秘密，而有关她自己的过去、她的母亲、她现在担心的事、她的内心世界、她对侯爵的意图、她在侯爵身边所扮演的角色，这一切她都保持沉默一这是一种固执的、痛苦的沉默，她要么就回避问题，要么就提出问题。

&ldo;不，不，拉乌尔，我请求你，什么也别问我。

我的生活和我的想法没有任何趣味，你还是爱这个样子的我吧。

&rdo;

&ldo;但正是我不知道你是谁。

&rdo;

&ldo;那么，爱这个出现在你面前的人吧。

&rdo;

她对他说这话的那天，他把她带到一面镜子前，开玩笑地说：&ldo;你有着令人赞美的头发，一双非常纯净的眼睛，一副使我陶醉的微笑面容和使我不安的表情，从这里我以为看到了思想，而这是与你整个鲜艳的脸不相称的，而且，明天，我又将会看到另一个你。

同样的头发，同样的眼睛，但异样的微笑和一种我觉得是单纯的和健康的表情。

你就是这样，一会儿是一个外省小女孩，一会儿是一个遭受过命运折磨的女子。

&rdo;

&ldo;是这样，&rdo;她说，&ldo;我身上有两种女人的影子……&rdo;

&ldo;是的，&rdo;他心不在焉地重述，&ldo;两个互相排斥的女人，两个有着不同微笑的女人。

因为在你的两种形象里，微笑是不同的，一会儿是天真的和年轻的微笑，两个嘴角往上翘，一会儿是苦涩而看破一切的微笑。

&rdo;

&ldo;拉乌尔，你更爱哪一种呢?&rdo;

&ldo;从昨晚开始，我爱第二种微笑，这是一种最神秘、最难懂的微笑……&rdo;

由于她默不作声，拉乌尔兴高采烈地叫她：巴安托尼娜!安托尼娜!有两种微笑的女人!&rdo;

他们两人一起走到打开的窗户前。

她对他说：&ldo;拉乌尔，我有事要求你。

&rdo;

&ldo;说吧。

&rdo;

&ldo;不要再叫我安托尼娜。

&rdo;

他吃了一惊。

&ldo;这是我以前作为一个外省小姑娘时的名字，那时面对生活我很单纯很勇敢。

现在我叫克拉拉，金发女郎克拉拉。

那个名字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