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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后,顾云筝唤来春桃,“找个人去打听一下,看看东院今日有何异常,侯爷是不是真去了那边。”
春桃应声而去,过了多半个时辰来回话:“自昨夜开始,东院里里外外都加派了护卫,不允正院的人靠近。”
那就是了。
所谓的护卫,应该都是死士吧?也对,将孩子放在侯府东院才最稳妥,功勋之家的府邸,任何人都要忌惮,不敢贸然闯入。
眼下正是防卫森严的时候,便是有心看看那孩子,也要过一段时日再找机会。
更何况她只是对这件事有兴趣,对那孩子却无意亲近。
又想到了李妈妈的神色如常,竟是丝毫口风也不漏。
顾云筝唤来李妈妈,让她先从绣活开始指点自己。
坐在一起,也不急着打探霍天北生平诸事,只是闲话家常。
晚间,霍天北回来得有些晚。
顾云筝正在看书,见他趋近,只是一笑。
想着他果真是不同于常人,发病时那样严重,可区区三两日,便已不见丝毫病态,也不知是哪位医术高明的给他医治的。
之后,两个都倚着大迎枕看书。
睡前,霍天北将一块怀表放在床头,熄了床头杌凳上的宫灯。
顾云筝也就放下书,熄灯就寝。
黑暗中,他了无睡意,漫声询问:“铺子何时开张?”
“在找伙计了,别的事等人手齐了一并办妥,最快也要六七日之后了。”
说完这些,顾云筝想到了他买下来的另外一个铺面,“另外的铺面买下来好像没什么用,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侯爷命别人打理吧。”
霍天北语气漫不经心的,“铺子生意不错的话,日后不妨再开个面料铺子。
时日久了,伙计心思活络的话,也能相辅相成。”
顾云筝想了想,不得不认可他的话,“日后看情形吧,万一蚀了本,就要另作打算了。”
霍天北无声一笑,“权当个消遣,有事做就好。”
“那倒是。”
顾云筝笑道,“一心谋利的话,就不需做这种需得脚踏实地的营生了,尽管雇人开当铺,放印子钱,三五年就能发财。”
霍天北顺着她的话锋闲扯:“放印子钱的确是敛财之道。”
顾云筝笑出声来,“这是朝堂重臣该说的话么?”
“贪官污吏越来越多,赚他们的钱又何妨?”
顾云筝转头,在昏暗的光纤中打量他,戏谑地道:“你现在这份家业,该不会就是这么赚到的吧?”
心里补一句,果真如此的话,这人真是让人无从置评了。
霍天北语带笑意,“我就算是想,西域也没有这么多贪官。
你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想?”
顾云筝笑起来,“闲话而已,哪里会想那么多。
再说了,你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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