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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里的几个弟、妹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女人的天性除了饶舌就是做媒,若是为自己的子女那又更是上心慎重。
殷蝶香喜爱佩戴玉器,有几位专在富人夫人间做玉器珠宝生意的女人,常年在家里出入,她们对上官小姐、少爷的年纪、相貌均是知道。
便向殷蝶香真真假假提起,某某家的哪位少爷正巧从国外回来,仪表堂堂,学业有成;谁谁家的千金又是名门之后,端庄贤淑。
说的多,殷蝶香也动了心,问阿霓的意思。
惠阿霓知晓商人狡诈,无利不起早,没得好处不会把人夸到天上去。
她是长嫂,对二房、三房的弟妹们鞭长莫及,但对大房的弟妹有责无旁贷的义务,还说得上几句话。
她认真地说道:“母亲,何必心急?我倒觉得婚事可以缓缓。
宜室十七,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大姐姐的风范。
其实内底里还是孩子,也不太会保护自己。
母亲多留她在身边两年不好吗?十五岁的宜画是三姐妹中最出众漂亮的,笑起来嘴边有朵梨涡,大家都称为“梨涡公主”
。
现在不选妃了,不然,我们家的宜画一定雀屏高中做贵妃娘娘的命。
而宜维方九岁,毛孩子一个,姐姐们的跟屁虫。
天资极高,过目不忘,念起书来玩儿似的,长长的《论语》背下来,连嘉禾都自叹不如。
那将来是要读书读到天,做大学先生的。
几位妹妹都为人中龙凤,各有千秋。
她们的婚事千万不能草率,选女婿,家事、容貌登对不算,最要紧妹妹们满意。
其实说到底,母亲最在意的不就是妹妹们的幸福吗?清逸和清炫也是十八成人的年纪,未来不可限量,娶妻成家倒不如再等等,一来大丈夫何患无妻,二来好姑娘总是层出不穷的!”
惠阿霓舌灿莲花,夸夸其谈。
殷蝶香听到女儿被人夸奖,做母亲的能不心比蜜甜?
惠阿霓看殷蝶香笑呵呵的,压低声音说道:“母亲,我觉得吧,家里最好不要再出一个宜鸢……"
殷蝶香脸色一沉,拉紧媳妇的手,“阿霓,你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
你看,宜鸢的事……”
她面露鄙夷之色:“幸好袁家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们的脸就全丢光。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姑娘们虽然出出进进仆妇成群,可她们要念书,要出门,就是怕一个不留心被坏人诱惑,自己动了心也是棘手事。
你看,宜鸢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我是担心与其将来弄到难堪的局面,不如早点嫁人。”
殷蝶香的意思很明确,女孩儿迟早是要嫁人,上官家的女儿必须得嫁给长辈认可的男人。
宜鸢在平京读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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