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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当然不是！”

夏晚一直平淡的表情终于裂开了，他一把抓住了程希的手腕。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为什么只有我被留下，我不甘心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我也不甘心为什么从始至终你都不肯看我一眼！”

夏晚死死地咬着牙，显然已经有些没办法控制情绪。

“程希！

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了！”

“我知道。”

一直憋在心里从未说出口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夏晚却没感觉到片刻的轻松。

程希的反应太平淡了，平淡地好像他只是说了今天要吃什么一般。

“你知道，你知道……”

夏晚焦急又茫然地跟着他重复了两遍。

“所以呢？你……”

“我不喜欢你，席澄。”

“……”

一口气瞬间哽在了喉咙口，夏晚憋了好一会儿，一颗眼泪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

“我回去找过你。”

程希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也不有自主地柔和了许多。

还是跟以前一样。

看着凶狠的小狼，其实也会有伤心的时候。

他见过很多次，安慰过很多次。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个从矿场边上捡回来的小孩对他的依赖已经有些超出了边界，但他没有阻止。

如果没有得到离开那颗偏远星球的机会的话，或许他跟席澄真的可以走到一起。

可惜没有如果。

他离开了那颗星球，也抛弃了他曾经捡回家的小狗。

他曾经担忧过小狗离开他活不下去，但现在……小狗活得挺好，甚至比他要好。

“别哭。”

“我没哭！”

夏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挥开程希的手，背过身去。

“那不如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当上星盗的？”

“你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吧。”

既然程希回去过，自然有调查过他，肯定也能查到他曾经被星盗团掳走的事情。

“所以你没被他们杀死，而是加入了他们，甚至……当上了首领。”

“是。”

夏晚彻底平复了情绪，他抹干了脸上的泪痕，神色也冷静下来。

“呼。”

程希呼出一口气。

他往前踱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来：“怎么？你还不走吗？”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