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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听完孙江的话,敲了敲桌子。
“子正如何看?”
孙策看了看陈端说道。
陈端皱了皱眉头,沉默了片刻,握了握手说道:“敢问主公,为何对于区区彭林念念不忘,如今我军光是在这大营里就有一万五千之众,百十号人于我大军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何况诸位将军皆为当世猛将,怎会护不得主公周全?而且主公一身武艺也是极高,彭林不过是一黄巾贼耳?”
众人听到陈端的话都是有些疑惑,皆是抬头看向了孙策。
孙策也知道自己对于此事表现的有些过于紧张了,只是如今才193年,再过7年便是200年,到了那时,若是自己不幸遇刺身亡,那这江东基业又有何用?像历史中一样,将江东六郡,百万子民,十万兵马都交给自己那个天性薄凉的弟弟嘛?
沉默了良久,孙策叹了口气说道:“先父亡故之事,诸位难道忘了嘛?纵使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挡不住刺客暗箭伤人!”
敲了敲桌子,孙策又缓缓说道:“况且如今可不止是彭林了,还有逃脱的祖剑!”
“我所惧之事并非一死,太史公曾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征战沙场,马革裹尸,算是我辈之人死得其所,可若是死于刺客,我则难以瞑目!”
孙策狠狠敲了一下桌子说道。
陈端一听,心有恍然,轻声说道:“请主公恕罪,以微臣之见,彭林与祖剑二人应该已经出了丹阳郡。
而且,两人恐有合流之虞。”
孙策心情有些烦躁,而帐中的气氛也更加沉默。
却见陈端握了握手,又开口说道:“端斗胆请主公对亲军加大投入,扩充侍卫司,密碟司,组建情报司和刑讯司!”
孙策的右手不断敲击着桌子,过了片刻,沉声说道:“传我将令,以密碟司副主事孙江为校尉,拨付20万钱扩充各地密碟,以江东五郡及九江郡,广陵郡为主。”
停顿了一下,孙策继续说道:“以密碟司主事孙湖为校尉,拨付20万钱筹备情报司及刑讯司,三司所需人力全部从侍卫司抽调,侍卫司九营将领皆不得阻拦!”
帐中众人一听,皆俯首称诺。
此处事毕,孙策率众军离开丹阳郡,北返江都,丹阳太守吴景,丹阳都尉孙贲,泾县县令陆航出城30里相送。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8月初,孙策领军一万五抵江都。
江都留守别部司马朱治,讨逆将军府功曹秦松率兵5000迎接孙策众军于江都港。
江都港外,数十艘楼船,旌旗蔽日,锣鼓喧天。
孙策一身银甲,站在三层楼船的甲板上,身后是恒阶,陈端,及黄盖等一众将领。
此时的孙策豪情无限,从安葬父亲于江都,辖下兵马不过三千,到马日磾持节抚慰江东表为讨逆将军,如今自己已经拥兵近两万,成为一方豪杰。
虽然如今孙策尚未有自己的地盘,不过如此乱世,有兵有将自然便会有地盘。
况且,孙策已经与陆航等达成共识,最迟明年便会入吴郡剿灭严白虎。
只见这边大船甫一靠岸,朱治与秦松便迎了上来。
孙策踩着木板,跳到了岸上,踩在了坚实的大地上。
“属下拜见主公!”
朱治与秦松齐声说道。
孙策点了点头,扶起了两人,大笑着说道:“我出征在外,多亏二位留守,二位此次乃是大功!”
秦松拱手而立,笑着说道:“大功属下不敢当,倒是君理将军颇有功劳!”
“哦,说说看!”
孙策笑着看向朱治。
朱治拱手道:“属下愧疚,不敢称功,替主公留守后方乃是末将应尽之责!”
秦松指了指朱治说道:“君理将军倒是自谦的很,绝口不提这几月来募兵三千之事,如今江都已有大军五千,袁公路送来的装备都尽皆用上,已经训练月余!”
说罢,秦松指了指二人身后五千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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