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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原滋听不下去了,后退一步,眼泪如潮水蜂拥而至,恸不可言。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妈妈的欺骗,还是因为四爷的承诺。
而大河原良彦弓着身子,贴着虚掩的门缝,依然听得入神。
玉罗刹是他的妈妈......他第一反应是不可能,那可是大河原良彦最崇拜的人,怎么会是温柔贤淑的妈妈了,他肯定听错了。
随着后面大河原秋叶讲述,他不得不承认,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妈妈就是玉罗刹。
大河原良彦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句话,完全傻了。
呆呆的回头看向妹妹,对上她满脸的泪花,心尖上一颤,妹控属性占据上风,妹妹怎么哭了,心一慌,猛地站起来,用力过猛,一个踉跄碰到门,蓬——门开了。
大河原秋叶和四爷一惊,齐齐望过去。
入目赫然是大河原滋咬着唇,默默哭泣的脸,还有大河原良彦扶着门稳住身体,狼狈的脸。
四爷眸光一暗,不动声色的静观其变。
大河原秋叶心一颤,来得太过突然,虽心中无数次设想这一幕,真正面对孩子们,眼底划过一抹不知所措的慌乱。
尤其是对上女儿的眼泪,心漏跳好几下,手在身侧紧握成拳,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在害怕。
深吸一口气,强做笑脸掩饰情绪,“小滋,良彦......”
手握的更紧了,指尖陷入掌心而不自知,静静的望着兄妹两人,用眼神传递着自己的歉意,忐忑,恐惧.....
大河原良彦摸了摸脑袋站在妹妹身边,非常仔细上下打量妈妈,怎么也无法将柔弱的妈妈与神秘莫测的玉罗刹划上等号,说不出的怪异暧昧神医。
而她的笑容刺眼极了,嗓子干的很,想要扯着嗓子吼两声,却怎么也吼不出。
一时间,纠结,挣扎、矛盾,愤怒......齐齐涌上心头,他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避开了。
大河原滋泪眼模糊的望着妈妈,一时之间,觉得眼前这个人好陌生。
不用妈妈辩解,她自己就可以罗列许多许多的理由,比如妈妈是黑客,被通缉,隐瞒身份是无奈之举......
但,一想到被最亲的人欺骗,还被骗了十几年......她无法原谅。
大河原滋眼神中的疏离和冷漠,让大河原秋叶脸色瞬间变白,张了张口,半响,终于艰涩的挤出一句话,“小滋,良彦,对不起!”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随即非常慎重的弯腰,希冀的眸光随着泪光一起莹莹闪动,表情却非常平静,仿佛等待判决般吗,空气为之凝结。
大河原良彦整个人乱了,看看妈妈,再看看妹妹,欲哭无泪啊!
求救的看向四爷。
四爷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站起来,走到小滋面前,递给她一个手帕,沉呵:“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不要哭了。”
大河原滋猛地抬头,对上四爷幽深的眼,顿时想到道明寺这个外人从未接触妈妈,却能够发现妈妈的破绽,作为妈妈的女儿,她竟然从未察觉......想到这里,眼泪非但没止住,反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心却微微松动一下。
四爷叹了一口气,拿起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道:“伯母弯腰道歉不是懦弱,而是出于对你们的爱。
你的母亲很伟大,你应该觉得骄傲才对。”
闻言,大河原秋叶一怔,眼角顿时湿润了,拭了拭眼角,看向四爷的眼神除了感激,感动,还多了一点......慈爱。
大河原滋的眼泪终于止住了,咬着唇,不说话,一团乱麻的脑子终于恢复一丝清明,抬眼看妈妈谦卑的样子,期盼的眼神......一种酸酸,苦苦的东西让心揪的厉害,面容出现纠结复杂的神情。
“还不扶着伯母过去坐下。”
四爷冷冷的扫了站在一旁当木桩子的大河原良彦,沉声命令。
大河原良彦猛地回神,瞅了瞅四爷,看了看小滋,想要上前,可是,脚有千斤,动不了。
大河原秋叶眼底划过一道伤痛之色,突然,她胳膊中多了一双手,缓缓望过去,是小滋,她......一秒钟的错愕后,眼底被喜出望外代替。
眼角更湿了,“小滋......”
哽咽的想要说什么,可是嗓子眼堵得慌,什么也说不出。
“妈妈,我扶你过去坐。”
大河原滋露出一个笑容。
妹妹动了,大河原良彦仿佛解除咒语,跑过来挽上大河原秋叶另外一个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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