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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走,毋图格背靠在帐篷外,“噗通”
坐在雪地上,寒冷让他清醒,一滴汗珠从额头滚入他的眼睛,刺痛犹如刀割,他狠狠地甩了甩头,感觉全身虚脱。
刚才真的好险,自己差点控制不了脾气,一旦选择爆发,可能当场就会被这女人拧断脖子,看来自己的修为还是不够。
……
一路上,护卫即使跑得飞快,可还是被贺拔云嫌慢,屁股上连挨了好几脚,这女人的热血已在沸腾,她和一般的女人不同,不仅长得像男人,对马的喜爱和鉴赏力也远超大多数的男人。
赶到马厩,两人上马向东而去,但护卫不敢骑得太快,因为既要提防地上的积雪打滑,又要躲避迎面扑来的树枝。
而贺拔云完全不管不顾,一脚踢在护卫身下的马屁股上,催他快走!
唬得护卫只好舍命陪疯子。
好在地方不远,不到一刻钟,就望见前方的山麓下数百名大宛国士兵手中的绳子打着结连成了一个方圆500米左右的大圈,远远看见一匹骄红似火的骏马在圈中心淡定地用嘴拔开白雪,找寻着雪下的草吃,对围观的人类熟视无睹。
离人群40米外,还没等贺拔云控制住马速,身下的汗血马就自动停了下来,马头莫名其妙地左右摇摆着,嘴里呼哧吐着粗气,竟然不敢向前迈出半步,似乎对远处那匹野马充满了畏惧。
就像臣子在仰望君王。
贺拔云脸色铁青,人家是红色,你也是红色,人家是汗血马,你也是汗血马,为什么一见面的表现差距就怎么大呢?
可是,任凭她残忍地抽打马鞭,身下这匹马除了发出阵阵悲鸣前蹄刨着雪土外,就是不敢向前挪动一步。
而护卫那匹大宛良马表现更是不堪,不仅不敢向前,反而嘶叫着向后连退了数十步,躲在一棵树后,畏畏缩缩。
这两匹马的嘶鸣声终于让那匹野生汗血马抬起了头,目光如电射来,贺拔云的身子突然一震,接着整个人向后倒飞了出去,自己的马发了疯似的脱缰而去。
她在空中凌厉地翻了个跟斗,如一只大鸟稳稳地落在雪地上。
那名大宛护卫就没有那么走运,他的马也被野生汗血马眼神吓呆,跑动中居然连人带马撞在树上,一齐晕了过去。
一目之威,竟至如此!
……
贺拔云没有去追那匹被吓破胆的汗血马,而是站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和那匹气质如剑的野马默默对视着。
这是野性与野性的碰撞!
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发出爆裂的响声。
野马在贺拔云的脸上看了几秒后,又淡定地低下头,旁若无人的啃起草来。
贺拔云脸上铁青色的狰狞,渐渐变为疯狂的大笑:“这马太特么够味!
今天不把你骑到屁股下,老娘撂一句话!
今后一辈子再不碰马了!”
这话听在别人耳里,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不骑就不骑有什么打紧,可是不骑马对她这个马痴而言,却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因为贺拔云自打出娘胎后就学会了骑马,到现在已骑了整整26年,几乎到了无马不欢的地步,一天不骑马就寝食不安,可见,今天她是下了死嗑的决心。
……
天上的雪花似乎也被她这股誓不罢休的狠劲打动,渐渐停了下来。
贺拔云开始脱衣服,轻装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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