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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有个艳春老四，他看了很中意，我本来想替他拉拢，就住在那里。

都已经说好了，张医生一定不肯，只好由他。

&rdo;古应春又问，&ldo;你这样子热心，

总有道理在内吧？我一直在想，想不通。

&rdo;

&ldo;说起来有趣。

你晓得张医生这趟，怎么来的？&rdo;这一问自然有文章，古应春用右手掩着他妻子的嘴说：&ldo;你不要开口，

让我想一想。

&rdo;聪明人一点就透。

古应春只要从女人身上去思索，立刻就想到方才阿

巧姐帘前惊鸿一瞥的情；于是张医生刚到时对阿巧姐处处殷勤的景象，亦都浮现脑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ldo;是为了这个？&rdo;他缩回右手，屈起两指。

做了个&ldo;七&rdo;的手势；暗扣着一个&ldo;巧&rdo;字。

七姑奶奶似乎有些扫兴，&ldo;真无趣！

&rdo;她说，&ldo;怎么会让你猜到？&rdo;

&ldo;猜到这一点没有用处。

来，来，&rdo;他拉着妻子并肩坐下，&ldo;你讲这段新闻来听听。

&rdo;

这段新闻讲得有头有尾，纤细无遗，比身历其境的人还清楚；因为他们都只知道自己在场或者听说过的一部分，萧家骥有些话不便出口；阿巧姐

跟胡雪岩的想法，亦颇多保留，唯有在七姑奶奶面前倾囊而出，反能了解全盘真相。

&ldo;家骥这个小鬼头！

&rdo;古应春骂着，有些忧虑，却也有些得意，&ldo;本

来人就活动，再跟小爷叔在一起，越发学得花样百出。

这样下去，只怕他会走火入魔，专动些歪脑筋。

&rdo;&ldo;他不是那种人。

&rdo;七姑奶奶答道，&ldo;闲话少说，

有件事，我还要告诉你：小爷叔的脾气你晓得的，出手本来就大方；又觉得欠了张郎中很重的一个情，所以我的办法‐‐。

&rdo;&ldo;慢来，慢来！

&rdo;古应春打

断他的话问，&ldo;你是什么办法，还没有告诉我；是不是李代桃僵？&rdo;

&ldo;是啊！

不然真要弄僵。

&rdo;七姑奶奶说，&ldo;小爷叔也觉得只有我这件办法。

而且他想最好年内办成，让张郎中高高兴兴回家；花个千把银子，把归他去。

&rdo;

虽说长三的身价高，千金赎身，也算很阔绰了；但这样身价的&ldo;红倌人&rdo;，给张郎中作妾，就有些&ldo;齐大非偶&rdo;的意味了。